演绎同人尽诛宵小天策义,一剑光寒十五州

“贞元当年开魏服时写的,虽然现在已经不玩了,但在整理空间时发现了这篇,很是些怅然。也不知道说些什么,大概易临隽是我一段梦,梦中有着自己的金戈铁马,有着自己的潮起潮落。”

《山川何如昔,风云与古同》

国臻大治年

漠北的风很粗粝,尤其到了正月,冰霜如同刀子一般,割的人生疼。

那是显阳元年的正月,初一的元日大朝会,犹闻敬贺之辞如同这外头的雪花,纷飞不止。

上昼也不知过了多少刻,人潮纷纷退去。

年轻的帝王揉了揉犯疼的太阳穴,十二旒珠下的神色晦暗不清。

后宫的拜礼依制便是接着大朝会,皇帝却没有挪步后庭之意。

“同祖母说,晚宴前朕再去受礼,便省得多跑一遭了。”

太皇太后身边来引导的长秋卿有些发矇,结结巴巴道:“陛………陛下……这与礼……”

皇帝一壁往后殿走,一壁懒懒地回着:“左不过汉家虚礼,朕不是父皇,不计较这么多。”

长秋卿的大气更是不敢出………

陛下您这是刚继位就装逼吗?

装逼还不忘埋汰一下您亲爹………

午后,雪似乎停了。

宣室殿的火龙烧的极旺,因是上好的干碳,不曾听过噼啪的杂声。

内侍女官的脚步走的轻稳,殿内安安静静。

只有那炉上还未沸的酒,偶尔发出咕嘟之音。

易临隽早已更衣卸冕,燕居的外袍随意地搭在身上,眉飞入鬓,面色自若,却听闻外头传来的脚步与唱礼声,狭促起一抹诡谲的微笑。

未待黄门监侍通禀,皇帝便已发声:“可是先生乎?”

殿外候着的男子到也不逞多让,生生受了皇帝一尊称“先生”,也未有谦词,便回着:“正是”。

黄门识趣地开阖着殿门,男子去了履直步入殿内,也更下外氅。

广袖敛了敛,直直拜下,双手相叠拱于地,头在手之后,便是端端正正地稽首大礼:“陛下大安。”

“可。”

皇帝自顾着炉里火计,随意指了座。

男子又一揖,之后跪坐在案后,也带了三分笑意:“陛下好雅兴。新朝开立,元日便改了规制,外头只怕要议论翻了,陛下到是避在这儿煮酒。”

“哦,你也听说了,消息够快啊。”

皇帝望了眼渐渐浮起的青梅,又续道:“子阳,朕问你,是以大业之兴,在攘外……还是在安内。”

攘外……大魏东有煊朝,西辖西域三十六国,皆为虎狼之势,蠢蠢欲动。

安内……先祖始基代朔,宗源汉根,却是内有外族共五,分疆化野,教化未全。

“陛下心里该是清楚的。”

皇帝并没有接话,只听煮酒翻沸,皇帝取了长勺浇在块垒上,“滋——”的一声伴着青梅的香气与酒的醇美四散开来,弥漫在殿内。

垂幔无风而轻曳,恍惚一团雾气,氤氲在宣室殿里。

也不知过了几刻,皇帝悠悠一语,仿佛从云端传来:“输了,便是车裂了你,来平息五族之怒。朕也未保不会亡国。”

“陛下若不大治,三代之内,亦难守社稷。”

皇帝的长勺顿了一顿,之后也继续舀起清酿兑在面前的两个铜卮里。

“爱卿到是实诚。”

“臣不敢欺君。”

易临隽了然一笑,将一盏递与他。

“先安内朝,这兵甲之权,朕必夺。”

“多谢陛下赐酒。五族控道之久,于其路多顽固,陛下不如——汉夷互换。”

“哦?”

“南煜于五族最次,仰汉承恩,置陛下之彀,万圣之麾,无多时日。”

“况南煜长义,久有通融,陛下可多惠加赐,以南煜而化长义。”

“至于互换者,陛下于匈奴、百璞之郡州,可寡添汉吏,广迁汉庶。”

“而汉民之郡州,陛下则泛与五族之官………”

男子压低了声音,抿了口酒,继续道:“以民如水,水可净其杂,涤其埃,合其源………”

“若败了,便如晁相,陛下腰斩车裂臣,皆是无妨。”l

“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。”

………

门外的内侍也不知过了多久,却听一声咿呀,殿门被推开,只见皇帝步出殿外。

突入其来的凉意醒了醒屋内因酒热而上身的困顿,皇帝直立在宣室殿的高台上,远眺万里,只见虽是雪霁,天光不甚明了,晦暗的天幕仿佛沉着脸,压压抑抑,大抵晚些还要下雪。

而长阶之下,主道的覆白业已被清了许多,留下有些湿漉的板道。未及晚间,因着天色,两侧已然燃起了庭燎,宫灯也高高悬上。

光影迤逦蜿蜒,直伸到咸阳城里,连着市井的花灯锦绣,朦胧间好似点燃了整个城池。

都城矮阔,宫宇高峨,易临隽站在天地之间,耳畔是起于渭河的风,飘转过山脉,犹夹着玄黄里的冥冥之音——

江山千古魏,国臻大治年。

结。

“去年的时候基友拜托我写的剑三文,后来因为我一直拖稿……然后她……也忘记要了………昨天我才发现结局没有写……于是补上。大概都是,当年明月,犹照今人。”

《尽诛宵小天策义,一剑光寒十五州》

十五州

江南的黄梅来得甚急,才五月末儿便连着下了几天的雨。到了傍晚,雨势渐收,推开扉棂,只见雾霭沉沉,湖面上水汽弥散开来,茫茫一片,朦朦胧胧,氤氲成景。

连峦藏在雾中,偶而风从西湖上吹来,才能隐约看到翠黛的轮廓。龙井山和

隐寺稳若磐石,静静坐拥着西湖一隅,一梦千年。

钱塘的晚潮卷着快意拍打在岸边,自东海送来些许凉意,驱散着黄梅的烦闷。

窗前的蜡烛燃得旺盛,时而爆出噼啪的声响。

信笺一片,温酒一壶。叶符执着半卷《礼记》,脑中却浮现着信笺上那四个金钩破釜的大字——独守唐魂。笔道遒劲,字韵刚毅,就如同那个人眉宇间的决绝一般。

尽诛宵小天策义,长枪守我大唐魂。

是那个男人送来的,那个总是拉着自己比练的家伙。

天策门下,秦恒。

是许久之前的前缘了——

天策同七秀一起将北边的新铁运来,秦恒随着他师傅来到了杭城。

那时候,叶符正在山庄后场练剑。

“满堂花醉三千客,一剑光寒……霜寒……十五州?……藏剑山庄传说中的侠士,如今看来一点大义气概都没有。”

“你是谁?”叶符显然对于这个不速之客感到不满。

“我?哼,天策门下你爷爷秦恒。”秦恒抱着臂,一脸不屑。

“那又怎样,心有大义,为我大唐,终有一日我定能练出最强之技。”

“江湖夜雨日,山岳皆大同。我手中之剑,不为裂疆封土,不为少年轻狂——只为藏剑千秋。”

叶符挑了挑眉,朝着殷薏和秦恒那颔了颔首,便收剑入鞘,举步欲离:“对了,是十四州,不是十五州。”

秦恒:……

思路渐渐展开,却只听见屋内有着微小的动静。

“谁?”叶符迅速收起思绪,全身戒备,打量着来人。

“小子,连你薏姐都不认识了?”殷薏眨了眨眼睛,拢拢帛带,紫色的软甲盖在水色的襦裙上。

“阿姐?”叶符哑然失笑,“这么晚了?”

“诺——来跟你道个别。”

“?”

“听着,我要去长安。”殷薏一手捉来案上的毛笔,随意把玩着,一手将一本油皮纸包好的书放在叶符眼前。

“什么?”

“此去长安,天高路远,山水迢迢,不知何日可归。这是你要的孤本,先给了。”

“长安?”叶符的眉头皱了皱:“李唐福祉基业,十数年间,减消殆尽。不屑苍生宴奸佞,日日忙织郑袖衣。又何必——”

“那么,战连平垣,池颓岵壁。烽火万里,良田尽毁,就是苍生之福了?”

殷薏理了理自己的妆容,扫了眼沉思的叶符,忽然嘴角轻轻勾起。拍了拍他的肩:“保全山庄是你们藏剑子弟的使命,也挺好。走了,再会啦。”

黄梅的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着,水珠沿着檐牙飞滴入水塘里,荡开层层漪涟,也荡开了尘封的心门。

藏剑只为藏锋刃于千秋,立山庄于万代。

可是这份心底传来的不甘……

究竟是什么地方出错了呢?

思绪又在飘转,突然记起与秦恒最后一次见面,是在灵隐的后山。

秦恒的枪指着叶符的命门,叶符的剑对着秦恒的神灯。

就如同往常般的比武试炼,然而这样的对峙总是以叶符收剑转身作为让步而结束。

然后秦恒总会死皮赖脸地贴上来叫嚣着自己赢了叶符。

只是这一次,秦恒横腕回枪,一脸严肃的望着叶符,缓缓开口

“安贼进函谷,危困长安。”

叶符静静地看着他,并没有回答,只是沉默着。

“叶符,今有大唐使命,但望万死不辞。”

“我拒绝。”

“叶符!可……”秦恒有些愤愤然,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劝一劝。

“我拒绝。”叶符冷冷地截断了秦恒将要说出口的话语。

“好一个藏剑山庄,竟藏出了个乌龟。”秦恒愤愤然,面色涨的通红,而握紧长枪的手却是泛白的。

“喂!你小子给我好好考虑清楚了,老子在这里等你的答复!”

叶符并不知道秦恒是什么时候走的,他只知道那一日秦恒站在武场里举着长枪,不吃不喝举了一夜。

但叶符并没有现身,也没有再给过他答案。

之后的很久,叶符在没有听到过秦恒的消息。

直到今天,他收到那张信笺。

夜很深,更漏渐催,嘀嗒声在漏盘中不断地漾开水花,更搅起了心底的波澜。

“藏剑只为藏锋刃于千秋,立山庄于万代。”

“那么,战连平垣,池颓岵壁。烽火万里,良田尽毁,就是苍生之福了?”

“叶符,今有大唐使命,但望万死不辞。”

“我拒绝”

……

无数的话语如同魔咒般萦绕在他的耳畔,突然心中浮现出那四个字,犹如当头一棒。

“独守唐魂”

蓝田苍茫,迥野悲凉。茂陵几度春风过,不见柳绿,但看草黄。

秦恒深看向远方,八百里秦川,重峦叠嶂,云蒸霞蔚。

“唐”旗倒在地面中,沾着朱艳鲜血,长枪插在沙场里,泛着银冷精光。

秦恒嘴角张了又张,忍住腥甜:“没想到……叶符,你也能……”

叶符将自己身上的衬布一撕下,一圈一圈仔细地包着他的伤口。

“我也是大唐臣民,而且…藏剑也不是乌龟。”

“这…样啊………”

“别说话了,你试着调一调息,把血止了咱们立刻上马找医馆。”

秦恒的嘴角徒劳的扯了扯,食指无力地晃了晃指着立在的长枪于它下面的唐字旗,字音幽而飘渺,如同将灭的蜡烛昏昏暗暗,断断续续。

“长枪…守…我…唐魂。把它…们…托…托…付…给……你。”

“闭嘴,都叫你别说话了。”叶符的眼色暗了暗,手头的动作也逐步加快,恶狠狠地回应着

“秦恒你听着,你如果死了,我立刻回余杭,此生不问大唐事。任它苍生颠覆,任它社稷倾颓,任它黎民水火,于我叶符再无干系!”

秦恒的声音越来越虚弱,声调却带着些愉快:“你……不……会…的……毕…竟…一……剑…光……寒十五州。”

叶符拧着眉毛:“十四州,你好好调息。”

“十……五州”,秦恒的身子突然紧绷着,用尽了全身的力气:“那一州……是……我……”

“拜托了……阿符。”

俄尔斜阳西沉,天边的旸谷璀璨夺目,橘色与金色溢了出来,流向远方的麓野。叶符不知道自己抱着业已僵硬的秦恒多久,也不知道自己还要再呆多久。

但他知道,往后的岁月里那把泛着凌光的长枪将化作深夜里徘徊的梦魇,化作胸腔中托付的气概。

叶符笑了笑,笑的风轻云淡,仿佛是在西湖边赏雨的轻松快意。

尽诛宵小天策义,一剑光寒十五州。

结。

阿彩的演绎万事屋?

ID:yanyiwanshiwu

同步新浪微博:阿彩的演绎万事屋

投稿邮箱:yanyiwanshiwu

.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北京治疗白癜风的中医院
皮肤病专科医院哪家好



转载请注明地址:http://www.xianlianggou.net/jbjc/2453.html
  • 上一篇文章:
  • 下一篇文章:
  • 热点文章

    • 没有热点文章

    推荐文章

    • 没有推荐文章